猫先生的点心铺子

是我的刀子不够快,还是他家的墙皮不够甜?

【孙如柏x牧歌】孙如柏明恋事迹·伪番外·超甜

  孙如柏把脑袋埋进枕头里,以抗拒闹钟的魔音灌耳。闹钟锲而不舍,连喊带跳。一人一钟僵持不下,却是旁边走来一人,一手安抚了闹钟,一手将孙如柏从枕头里拎出来。

  说拎可能有点不合适,毕竟孙如柏的头比较大,也许更似于刨。难得这人腕骨伶仃,力气竟还够。孙如柏就势翻身,一头拱进来人怀里,哼唧唧道:“先生,我没睡够……”
  牧歌气笑了:“我看你一天睡二十五个时辰才能够!起来穿衣洗脸,下楼吃饭!”
  孙如柏一只手打着绷带,另一只手捏住牧先生的长衫,恰捏在腰上,隔着薄薄的布料,手心滚烫。牧歌被他捏得心慌意乱,气息错了半拍,用力拍开作乱的手,将孙如柏又掼进枕头里。
  孙如柏的手别了一下,不由“哎呦”了半声,连忙咬住牙,将后半声吞了回去。牧歌慌了,忙把人半扶半抱起来靠在身上,去检查那支伤臂,一叠连声问道:“哪里疼?怎个疼法?”毕竟伤了骨头呢,万一错了位,大是麻烦。
  孙如柏脸稍发白,却偷眼去看他先生,见那人真的心疼了,忍不住咧嘴一笑:“先生给吹吹就好了。”
  牧歌忍不住手指戳住怀里这颗大脑袋,死劲儿顶了一指头:“二十郎当岁,整天嬉皮笑脸!”却终究舍不得再掼一次,将人轻轻放好,回身把衣服丢上去,蒙住那大脑壳:“快穿衣服!”
  孙如柏爬起来,单手扯着衣服,笨手笨脚往身上套,他赌牧先生不忍心。果然一分钟没过,牧歌终于忍不住接过衣服,托着他受伤的手小心翼翼套进去,又给他理好衣襟袖口。横竖已经缓下脸来,只得再领着进了浴房,摆了温温的手巾给擦了脸。
  “先生,胡子长了,给刮刮么。”孙如柏仰了脸,将下颌上唇毛茸茸的胡茬显摆出来。
  “刚长毛的小鬼……”牧歌一边拿了肥皂打沫,口里忍不住嘲了一句。
  孙如柏脸上红红,声音低低:“长……没长毛……先生不是最知道么?”
  牧歌脸也红了,气的。真想手滑一下,剃刀沿着这货的脖子转一圈了事。一到起床穿衣就装死装残,一到晚上又生龙活虎。打又打不得,骂又不长记性。牧先生半生为人师表,栽在最后一个学生身上。
  胡子刮好,又是个白白净净的少年郎,仿佛那些硝烟血色,都已褪得干干净净。
  早饭是煎蛋烧饼配稀粥,蛋煎了单面,蛋黄圆溜溜金灿灿如个橘子。孙如柏想了想,没碰那个蛋,先叼住烧饼往粥里泡了泡。战场上干塞了几天粮,如今看到干的就觉嗓子疼。桌上还有牧歌手腌的小菜,橘皮切细了渍成,牧歌亲手给孙如柏布在粥碗里。
  孙如柏一只手戳着粥里黄澄澄的橘皮,黄澄澄的饼,良久才吭哧出来:“先生,您什么时候走?”
  牧歌手一顿,抬眼将人看住,面色惊疑不定。
  “雪地里冷,您别耽搁这里陪我啦。”孙如柏声音渐低,却又忍不住咧开个笑容:“太阳已经升起来了,我和弟兄们一起,不冷。”
  孙如柏笑着笑着,抽了抽鼻子,大眼睛眨巴眨巴,硬生生憋回两泡泪。“我想你,日日夜夜想,可不想这时候就见着。先生,回吧,过几十年,再来找我。就是骨头化成灰,我总是等着你的。”
  “你来的时候,告诉我,咱们的家,回来了!”
  “没回来也不打紧,咱们手拉手再去投胎,还做中华好男儿,再一起打那群生儿子没……”孙如柏的狠话被打断了,打断他的是一只手,白皙文秀,轻轻落在了头顶。
  孙如柏顶着牧先生的手,大气都不敢喘。
  牧先生的手却起了颤,颤巍巍地,在毛茸茸的头顶上,揉了揉。一如往昔,揉着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。  
  “你很好。”牧歌慢慢绽开一个笑。
  “我也很好。”牧歌说完,就如青烟一般散开了,袅袅的,散得无影无踪。
  稀粥腌菜烧饼煎蛋都不见了,孙如柏抬起眼来,只看到红红白白。红的是血,白的是雪。还有个金灿灿大橘子一样的朝阳。
  新年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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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猪 @AKA猪大盗 是个狼人。

特别狼。

刀快手狠,白刀子进红刀子出,红刀子再进红刀子出。

道是:“孙营长如同一个雪人嵌在雪峰山那根折不曲的脊梁上。他怀里那本书贴身收着,也跟着孙如柏一起掩盖在雪里。”(【孙如柏x牧歌】孙如柏明恋事迹

又道:“由风雪来雕刻这些无名的人。”(篝火

这人捅完刀子跟我港,他只是写了个大橘子,孙如柏跑进大橘子里吃橘子了。

很好,来啊,复相伤害啊!

所以本篇大概应该叫:孙如柏在大橘子吃橘子纪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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